“感觉,很亲切。”
罂粟没有过林川的人生经验,自然也没法感同身受。
看到林川一副回忆过往的模样,也没有再打扰,也跟着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。
………………
一天一夜后,火车到达省城。
林川在省城买了一些给父母和妹妹的补品和衣服,以及将储蓄卡里的工资取了出来。
然后转了两次车后,终于也回到了家乡的小镇。
小镇到后林村,十个公里左右。
在这个年代,小镇上,也不会有出租车。
干脆,林川和罂粟就直接徒步回去。
十公里而已,对他来说,就当做是散步了。
八十年代,除了大城市之外,大多数农村,都是土坯房。
这个年代,但凡能建上泥砖房的,在整个镇上,都算是大户人家了。
即便是小镇,也是坑坑洼洼的水泥路。
通往村里的路,就是泥土路了。
偶尔会有一辆老破旧拖拉机开过,滚滚黑色尾气夹着浓浓的泥土粉尘,能将一个人给淹没。
但林川反而喜欢这种味道和环境。
不知道是不是变态,他很是喜欢闻这种带着柴油味的尾气。
虽然有毒,但……真的很爽啊!
这是他前世童年的回忆啊!
林川和罂粟一边聊着,一边不紧不慢的在通往村里的泥土路里走着。
赶牛车的,或者开拖拉机的。
看到他们背着包,穿着也蛮像城里人的打扮,都下意识的回头多看了几眼。
走了近两个小时后,林川终于看到了后林村的轮廓。
有后林村,自然也有前林村。
两个村的人都姓林。
但因为相隔较远,所以就分开叫了称呼。
远远望去,后林村有着几十栋房子。
但百分之九十都是土坯房。
只有那么几栋,是泥砖房。
上次回来,还没有呢。
很显然,都是这三年多建起来的。
这个年代的农村人,还是蛮有闯劲的。
很多村里的年轻仔,都出去打工创业了。
毕竟改革开放,外面太多发财的契机了。
显然,是有些村里的年轻人赚到钱了。
回村里建起了水泥砖房。
在林川和罂粟正不紧不慢的地朝着后林村走去时。
而此时的后林村,一场冲突正如火如荼地展开着。
午后,天空忽然被乌云遮蔽。
闷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一丝风也没有。
村子里那棵老槐树的枝叶低垂着,纹丝不动。
村长家的几个儿子,此刻如凶神恶煞般,将林川家旁边的那块地围得水泄不通。
他们打算起房子,企图强行低价买下这块地。
林川的林南和母亲李桂芬站在一旁,满脸焦急与愤怒,坚决不肯答应。
林南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,那汗珠不只是因炎热,更多是源于内心的紧张与愤怒。
汗珠顺着他那饱经风霜、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,迅速打湿了领口处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。
他的双眼瞪得滚圆,死死地盯着村长家的人。
李桂芬则紧紧地站在丈夫身后,双手用力揪着衣角,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,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。
“我说林南,李桂芬,你们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“这地,我们出的价虽说不算高,但也对得起它了。”
“你们要是识相,就赶紧签字收钱,别耽误我们家盖房!”
村长家的老大林强,满脸横肉,恶狠狠地说道。
他上身光着膀子,露出黑黝黝、布满汗珠的粗壮手臂。
林南挺直了腰杆,毫不退缩,“不行!这地我们早就打算好了,是留着给我儿子林川以后回来建房子用的。”
“给多少钱我们都不卖!”
“我们辛苦攒了这么多年,就盼着给儿子留个好根基,你们别想轻易拿走!”
周围已经围了不少村民,大家都在小声议论着。
人群中,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忍不住开口:“林强啊,你们家也太过分了,这么多年,可没少欺负林南一家。”
“以前就经常往他们家院子扔垃圾,还公然抓人家的鸡鸭,人家林南两口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你们咋还得寸进尺呢!”
“就是就是,”
另一位中年妇女也看不过去了,附和道,“上次我都瞧见了,你弟弟林虎大白天的就闯进林家院子,把人家下蛋的老母鸡给抓走了。”
“桂芬拦都拦不住,只能在那儿掉眼泪。林南为了息事宁人,也没跟你们计较,你们咋还这样啊!”
林强一听,不仅没有丝毫愧疚,反而把眼睛一瞪,脸上的横肉抖动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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